坐着,看着手上握着的香,轻烟袅袅升上。
不是每一个葬礼都充满着哀伤。
就像现在此刻。
我阿嫲走了,拖了好久的病。从去年年中在医院看她,她跨过她八十一岁生日;跨过零六年来到零七年;跨过新年;再跨过清明。再也没有剩余的力量跨过死亡。
她从没有在从前苦过。即使那时相隔两天才把双胞胎叔叔生下,阿公去世,爸爸走得早,从不觉得她把悲伤放得重。
她是我从小干果的供应者,每一次打开瓶罐都可以分享。
她最忙碌的时候是过年过节做糕点,早上帮忙看店。
不需要愁钱,老公也一直跟在身边。阿公在南洋三十多年的岁月,也只有机会回去福建两次看原配阿嫲,对那苦苦等待的女人,是很残忍。但对于自己的阿嫲,我说:阿嫲真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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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站在爸妈长眠的山丘,山丘无言。我就只能在这样的距离和他们再靠近一点。
妹妹在旁不经意地说:“第一次懂事来到这里,是和妈妈搭巴士来,还有滨和丰。”我从来没听说的,那时他们才多少岁?那路途那么长,那种脾气和性格是那么熟悉。
今时昨日,哀伤好长,长得还以为没有明天。
胆怯,怕被翻启的往事。我一直为这么多事难过了那么多年,直到现在,也相信就会一直下去。
边想,
边写,
边哭。
4 comments:
节哀吧!想找人说话时打电话给我!
节哀……
节哀。
节哀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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