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May 21, 2012

祝你幸福

JW,今年四十二岁。她是我旧公司的同事。
从一开始认识她,身边认识她的人都告诉我,她有一个生活上的困扰,如果可以,不要掀开这个疮疤,因为太痛。
职业上和生活上的历练,我已经养成不好奇,处变不惊的处世态度。隐隐约约,都是猜测,只要她不说,我都不会问。所以即使我和她一起出门旅行,咖啡座上聊天,星空底下谈心,我都未曾知道那个所谓伤是什么,到达何谓的程度。
最近,她和我通电话,whatsapp跟我说,她要结婚了。很开心地,也担心,真的做了决定了么?
我们一起出来吃饭,一群女生为她开香槟,红酒庆祝。饭局上,她亮出她一对戒指,还有礼服,男人的皮鞋,告诉我们如何为找合适鞋子大衣的过程。
是的,就是她一个人在打理这一切。
然后,她一脸出奇温柔且平静地,打开她老公的相片,所以我们看见了。。。
那是一个样貌斯文而且一看就觉得拥有高大身躯的男人。相片里他半躺在病床上,喉咙开着管以输入营养液和方便抽痰,眼神不是很集中镜头;还有他在做复健活动的照片。
JW跟他在一起从学院的日子到拍拖14年;在他中风以后,守护了他五年。
四十二岁,她依旧美丽动人,也不乏追求者;但她还是决定要跟他;那样的情况,还是要嫁给他。
这五年来,情况是时好时坏;坏到多糟糕?想放弃生命。
终于,她还是决定开口,要他娶她。她想要以爱的力量来推动他,希望他有意志力再振作。
她的父母平心静气接受了女儿这样的决定,因为看到这五年来她不曾改变或是放弃,他们唯有相信她是认真的。
望着她一脸坚定非君莫嫁的模样,我拥抱她,捉着她的肩膀,我问她,这样的坚持,到五十岁,到六十岁退休以后,没了工作,要如何维持?她耸耸肩,既然是那么一生的决定,就不到去考虑以后要怎样。
我为之恻然动容,可以说她傻么?尤其现在我们眼前的婚姻和爱情都那么不堪一击而脆弱,留下那么多未知数,她还是坚持。
换得一个女人对他如此有情有义,夫复何求?

Friday, May 18, 2012

缺憾

父母亲早逝,是一种怎样的缺憾?

过节的时候,没有一种至亲的优惠。一罐罐的年饼,馅料特多的粽子,爱心菜肴,这些不用开口,就随手拈来的幸福。只能够自己动手,自己满足自己的满足。

你不能霸道,占据一个人的时间。矮小五短身材,再配上宽大肚腩的爸爸,老实憨厚一生的书匠,没有开过大房车,买昂贵玩具给我们。穷其他一生最大的奢侈,他活到46岁,除了师训,党开会,新加坡诊断,和在医院弥留最后的时期,18年父子女的缘分,6000多的日子,他慷慨的,给了我们他大部分的时间,而我需要用一辈子都在怀念的时光。

受委屈疲惫的时候,有个叫娘家的地方,让你赖着,把眼泪枕在那熟悉味道的被单和抱枕里。外头听见虫鸣叙说,房间的角落都结了蜘蛛网,旧书本霉黄衣服堆积,老实小小的空间,但这就是父母亲留给孩子的空间,不管多隐私或是堆积再多的心事,他们也不会掀开。会担心也关心,也许,会说,睡饱啦?要吃面么?但是就是不会追着你问,什么事?谁?几时?如何解决?

带着孩子,每个周末溜达在摩登花样百出的购物中心,塞满了购物推车,但填不满心灵的空洞。如果在祖父母身边,也许他们会有另一种体会。爸爸终其一辈子就只有书报果园,妈妈可能粗枝大叶,即使蚊虫咬伤,缺少玩具电脑,但如果他们还在,孩子也许就能写些乡村假期,记忆里绿色的影子。

如今,我花了很多钱得到我要的,想吃的菜,豪华酒店,旖旎风景。

但,我买不到,让他们重回到我的身边。

不知道,天国的他们可好?

Tuesday, May 08, 2012

睡觉皇帝大

最近,被很多事情困扰,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一夜到天明的好眠。
看书,喝牛奶,一两点勉强睡着了之后,三四点又醒来,然后合眼,思绪一直都在清醒的状态,没有进入梦乡。
然后,我开始借助药物,伤风药,肌肉舒缓药,甚至,半颗半颗的安眠药。
睡得着,但精神很差,脑袋昏昏屯的。
这样下去,我看迟早忧郁症。
当你没有这样的烦恼或者站在同一双鞋,你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,不以为然,甚至不置可否。
重新开始跑步,让肢体上的疲倦能够舒缓精神的倦怠。
祝我,好眠。